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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渠清重新换了衣服，匆匆把湿淋淋的内裤洗干净，才有空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房间里的物什并不多，几本母亲留下的小说和童话，从小到大的日记本，日常穿的衣服还有个装满各种零碎物品的大盒子……余下的就都是书了。
池渠清没有户籍证明，没法上学。母亲就从小亲自教他，那时候她还能在池府边缘的空地上种些花卖，每年管家还会送些钱和日用品来，加上卖花的钱，池渠清的童年也并不算糟。
她经常带池渠清去图书馆，还郑重的教导他，“知识能改变一切”。池渠清一直坚信这一点，一直坚持自学学校的知识，后来却发现自己参加不了升学考试，造化弄人，为了活着，在一家书店找了份工作，现在招双性人的店不多，他一直很珍惜。
不过现在，他已经身不由己了。
下午两点都卫聿派人来接他去市中心，那里有个商厦，有严格的会员制，平日里一贯人少清静。
池渠清到时，都卫聿正在大门口等着。门边的高柱上摆着带露水的花篮，铃兰百合在其中摇曳。都卫聿披着黑色风衣，和之前池渠清见他时的打扮不尽相同，衬衫扎在腰间，少了平时的晦暗不明。
见到池渠清过来，都卫聿也走过去接他。两人隔了一段距离站定，一时间谁也没说话。
“下午好……”池渠清摸摸鼻子，打破沉默。
“嗯。”都卫聿点头，手拨了拨池渠清额间的碎发，把它们别到了他耳边，移开眼，揽过他的肩，“走吧，进去吧。”
格斯皮盯着记者的相机，刚刚那一幕正好被拍下，画面清晰，连池渠清今日用的浓咖色发绳都清晰可见。
他斜睨旁边还有些发抖的记者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小兄弟，该怎么写新闻，你应该清楚吧？”
记者疯狂点头，恨不得现在就去写稿。
大厦内，池渠清好奇的看着四周，钻石珍珠，翡翠玛瑙，静静的躺在一楼的玻璃柜台里。
“要逛哪里呢？”池渠清扭头问，都卫聿正盯着楼层告示看。
“你想逛哪里，买什么，都可以。”说罢他挑了挑眉，“反正我来付钱。”
池渠清有些怔愣，一时间也没想到缺什么东西，更不好意思花别人的钱。想来惭愧，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，还真没进过这样的地方，好奇又带怯，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都卫聿也不常来这里，缺东西了就吩咐别人去买，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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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[女攻]美人鱼和他的公主](https://www.take-two.net/images/73888/83c092df20cb1e5b7c7350c942497e6b.jpg)
